現在的休閒文化充滿誘惑以及令人分心的事,是怎樣的動機讓有些人選擇崇拜而不是隨意享受星期天的早晨?很久以前教會的鐘聲響起是為了召喚全村莊的人到教堂做禮拜;不過我們再也不住村莊了,我們住在各式各樣的環境,各種不同的雜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從百事達錄影帶到足球練習,崇拜的競爭對手有上千種。

人進到教會崇拜有許多原因,有些因為習慣,有些想表達感恩,有些因為愧疚,有些因為忠誠。有人因為被另一半逼的不得不到教會,有人因為認為他們的孩子需要以「正確的方式教養」。有人帶著堅定的信念,但是還是有些人說不出理由為什麼要到教會參加崇拜。追根究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塞住耳朵不聽環境的召喚,起身前往教會崇拜?

學者認為現今的會眾對宗教信仰的觀念很多元,卻對教會的忠誠度很低。越來越多人想要滿足自己的信仰,卻以孤立的心態,自認不需要在教會與別人建立關係。社會學家Robert Bellah 的著作“Habits of the Heart”寫道:「我相信上帝,但不是在教會裡。」顯然這對主日崇拜普遍出席率大幅下降的教會界來講,並不是好消息。當我們思考原因---個人主義、速食主義、沒有根基的文化、用過即丟的生活型態、對信仰傳統與信念的喪失,以及認為自己有權選擇電視購物頻道的消費主義……看到這麼少人聚會就不會感到奇怪,應該奇怪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願意來。崇拜繼續吸引許多人,若我們學會持續增加吸引力與內在的訴求,崇拜可以吸引更多人。

然而,我們需要小心尋找答案。了解人們崇拜的動機,我們就會想把崇拜變得更有吸引力。這個想法從某個角度來講沒有錯,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問「人為什麼要崇拜」可能問錯問題,甚至產生危險。真正的崇拜與人的需要有交集,因為:人需要崇拜。敬拜上帝不單是件好事,對人來說,是人需要做的事。我們需要與別人一起奉獻、讚美、順服、感恩、祈求憐憫,在上帝面前屈膝。人類不需要彼此合作來敬拜;我們其實藉由敬拜來與他人連結。若沒有崇拜,我們就不完整。崇拜的籌劃者並沒有賦予崇拜意義,崇拜本身已經充滿意義。如今我們的任務是找出扭曲變形的問題,籌劃真正的、真誠的、偉大的、能吸引人成為完全的崇拜。

真正的敬拜能與人內心深處的需要產生交集,必能吸引人前來聚會;但不是吸引人的敬拜就一定是真正的敬拜。事實上,把每一個吸引好奇的人的新點子都稱之為敬拜是比較容易的(但也容易落入試探),舉凡讓人只想被娛樂,自我感覺良好,得到免費的醫治,提供一時的建議,或提供數不盡的膚淺的誘因來吸引人聚集一陣子的,都不是真正的敬拜。

若根據市場調查,會眾?他們在敬拜中想要什麼,欲使敬拜形態跟上流行趨勢,將導致敬拜扭曲變質,只反映出對現今流行文化的喜好。一時的心血來潮與膚淺的吸引很容易和靈命深處的需要混淆。對教會來講,停車場停滿車子,禮拜堂座無虛席,是很大的誘惑,讓人以為這個教會發現了什麼成功祕訣。吸引人到教會的,可能是高科技,頂級音響,打電動遊戲的速度,穿插幽默短劇訴求面對壓力與衝突的「真實生活」,或高能量的搖滾樂團一陣陣噴出「閃亮吧!耶穌,閃亮吧!」的音樂,或把崇拜設計像餐廳提供「今日特餐」一樣,也可能是那些毫不妥協,只講艱深的聖經真理的講道。

衡量崇拜最好的方式不是看崇拜多受歡迎,多屬靈,感覺多美好,多富教育性,音樂多豐富,多詩意,或多令人興奮。好的崇拜通常包含以上因素,沒有錯,真正的敬拜有其美好,包括戲劇,召喚會眾的語言,音樂,藝術,能提升人的心靈。但我們若把這些當做崇拜的目標或優先考量的標準,我們就嚴重搞錯重點。就本質而言,崇拜是「當人們驚覺他們正出現在真正活著的上帝面前」。試圖把崇拜變成不期而遇的邂逅,或改變崇拜的外表使它更吸引人,都誤解了崇拜。

發自內心的崇拜是與活的上帝相遇,真實的敬拜則有關人在上帝面前的失敗。敬拜講的是敬畏,不是策略。或許我們能夠想盡辦法誘使人去教會,但是我們沒辦法讓人想敬拜。燃燒的荊棘不是安排用來引發摩西敬拜,而是上帝在摩西面前表明祂自己,讓摩西必須選擇逃走或跪下。當門徒奮力想控制風暴中搖晃的船身,看到耶穌在顛簸中的海面上行走,他們就敬拜祂(馬太福音14:33)。門徒拜耶穌不是因為敬拜的經驗富娛樂性,教育性或討好人,而是因為他們的經歷把他們整個吞沒。敬拜時,人回應上帝,上帝早就在那裡,而我們的敬拜把我們整個倒出來在上帝面前---驚奇不已的讚美,無法測量的喜樂,顫抖的認罪,以及滿懷感恩把自己獻上。

敬拜的核心在於上帝的顯現,而不是人的需要;但隨之而來的是:人需要敬拜上帝,因為人需要與上帝產生關係。為此,敬拜必須與人的需要以深沈的方式交會。了解敬拜如何與人的需要交會,與從市場調查研究知道人的需要,是非常不同的。我們不?人的喜好列清單,投其所好設計敬拜;相反地,我們應朝另一個方向努力,問道:真正的敬拜如何引起我們思考人真實的本相,以及如何滿足我們最深處的渴望?

若把以上這些想法用直率的方式執行,的確可能把敬拜設計得非常吸引人,這樣的敬拜可能有極高的娛樂價值,也可能吸引寂寞的人讓他們感受到成為群體的一份子,提供實際的幫助給生活上需要面對問題的人。但是,這些誘因與活動都不是真正的敬拜,不是說因為我們需要娛樂、親密的關係、在教會得到的幫助比在別處多;是因為事實上,這些都不是我們最深切的需要。

那麼到底什麼是我們最深切的需要?

第一,我們需要與上帝連結,屬於上帝,與上帝有正確的、愛的關係。第二,因為我們屬於上帝,我們需要與他人連結,藉此把自己獻給上帝,把我們的生命獻給比我們更大的,給那提供意義者,並讓我們知道我們的生命能有無限的價值。生命真正的意義不是獲得,相反地,是給予,付出,奉獻自己,進入生命最偉大的至聖所,把自己放在祭壇上。

接著探討具活力的崇拜的第一個特質---奧秘。從「奧秘」與「彼此連結」的意義來看,當兩者在崇拜時交集,被吸引來崇拜的人將得到更新。若兩者沒有交集,則崇拜悖離它的真正意義,並使人表現自己,拚命地想從其他來源,如電視、大眾心理學或自救運動取得崇拜的力量、內容與風格。

Barbara Brown Taylor 是聖公會的傳道人,負責教育事工。她定期調查會眾希望教會開哪些課程,結果都是「多開聖經課程」。雖然她安排神學院教授來教聖經,參加的人總是很少。「我終於搞懂了」,她說,「他們說的『聖經』其實指的是『上帝』,大家渴望的不是聖經知識,而是切慕能夠經歷上帝。」

同樣,人並不渴望更多的崇拜,唱詩,講道;人渴望透過崇拜經歷上帝,這才是召喚人來崇拜的最根本原因。即使在平日,即便最小的教會,對聖潔的殷切期待幾乎伸手可觸。當人來聚會,在禱告與唱詩之間,在講道前的靜默,你可以感受到這種帶著期待的空間感。作家Frederick Buechner在他的書“Telling the Truth” 捕捉到這種期待。他描寫星期天的講員走上講壇,開桌燈,攤開講稿…寂靜到了極點,會眾坐著等候講員展現奇蹟---雖然他們聽說過上帝就在這裡,但他們不只要聽講員說,他們要看講員讓上帝真的就在這裡。他們等候講員透過上帝的話,把上帝變成真的。

顯然,與上帝相遇不是人能控制或安排的。沒有任何崇拜計畫團隊能夠或應該指定上帝在崇拜的哪個環節冒出來。雖然我們沒有能力使上帝出現,然而崇拜像是某種精細的媒介,我們卻似乎有本領蓄意破壞人覺察上帝的出現。崇拜中上帝會出現,我們的任務則是清除人們視線內的雜物。

諸多關於崇拜中保持敬畏與奧秘的敏銳度,要靠領導者堅定不移的信念。如果領導者真心相信崇拜是由上帝的臨在來引導,他就更有感染力。當領導者察覺崇拜正在神聖的奧秘中發生,一切都改變了---聲音,態度,語氣,手勢。相反地,若領導者認為崇拜中除了展現他們個人風格的投影片以外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人們也會感覺到,崇拜只不過像戲院,毫無空間留給奧秘感。

正因如此,崇拜主席若對他身處的地方有所感覺,對崇拜進行時上帝的臨在保持敏感度,他就會照著做---從身體和語調傳達出對至聖所的敏銳性,並且對與神聖的上帝相遇所發生的情節做出回應。禮儀學者Robert Hodva觀察到:「敬畏不是讓人感到生硬或自大,相反地,凡自作主張或自認為很重要的特質,都與敬畏對立。」

崇拜學教授 Gordon Lathrop 在他的著作“Holy Things”指出,在崇拜中經歷上帝的關鍵是「在陌生感與受歡迎感中間保持張力」。我們在崇拜中受到歡迎,崇拜是我們的家。我們是上帝的百姓,至聖所就是像家的地方。另一方面,我們卻又不能對至聖所太熟悉,以致無法對上帝的恩典感到驚奇。崇拜時我們不能感覺太像在家裡,以致不知道我們其實是朝聖者與陌生人,在驚奇之地旅行。崇拜領導者有能力維持這份張力,讓崇拜持續在奧秘中進行。

以讀聖經為例:讀聖經如何產生適當的奧秘感?最好的情形是崇拜領導者以適當的熟悉度來讀聖經,身為蒙福群體的一份子,用感恩的態度打開聖經,熟知經文內容,講得恰到好處,並且帶著敬畏的心,因為他明白聖經是奧秘的象徵,期待新發現,迎接驚奇。

Frederick Buechner有次在英國旅行,乘船橫越大西洋,體驗到什麼是聖潔。年輕的燈塔看守員告訴他,在漆黑的夜晚尋找船隻的方法,不是直接看海面,而是看天空。Buechner認為,分辨一個人的生活是否聖潔,不是看這個人的表面,而是觀察他在每個層面是否合乎聖潔,如同船隻的燈投射在天空。

我們無法「看到」聖潔,但卻能從崇拜的各個層面看到聖潔的證據。對有些會眾來說,他們能從神聖的禮拜程序、肢體語言、手牽手圍著聖餐桌一起禱告、禮拜堂的燈光與影子、引人入勝的講道、自發性地歌唱、或從容地沈浸在短暫的靜默…來體驗奧秘。不論奧秘以什麼樣貌出現,每個具活力崇拜的教會,都容許片刻與空間讓奧秘出現在崇拜中間。

想想看,有多少會眾在崇拜中失去了卓越的察覺敏銳度。路德會神學家Joseph Sittler說,「我們需要專注所失去的驚奇感、畏懼感與不清晰感,這些都被主日早晨清淡乏味又膚淺的閒聊給遮蔽。這種專注需要聖經與神學的裝備,並且傳達給那些懷抱著期待,還願意來我們教會的人。」



宮廷合唱團在聖週(Holy Week,復活節前一週)的表現超越以往的水準,讓參與崇拜的會眾皆沉浸在無比恭敬的讚美聲中。教堂長椅上一個前來造訪梵蒂岡的小男孩聽得入神,尤其專注聆聽一年只演出一次的垂憐曲,這首作品由教皇諭令保管,不可以在別處演出,唯一的手稿則由梵蒂岡監督看守。試圖拷貝手稿的人將被立刻開除教籍,以示懲罰。

演出結束後,這位奧地利少年回到房間,把剛才聽到的垂憐曲每個音符憑記憶寫出來。這件事傳到教宗耳裡,大家議論紛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為了少年驚人的天份懲罰他?逐出教會?才不呢,教皇頒發了梵蒂岡人人渴望的榮譽--騎士勳章---給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56年「神童」莫札特出生於奧地利薩爾茲堡。三歲開始彈琴自娛,四歲起正式學琴,一年後已能即興彈奏小步舞曲。為取悅歐洲的宮廷與貴族,六歲時他那慈愛但有野心的父親為他安排第一次旅行演奏。

一張廣告描寫小莫札特的演奏擠滿好奇的圍觀者:「他將一邊演奏小提琴,一邊用大鍵琴當作樂團伴奏---琴鍵將用布蓋住!」「就算有段距離,他仍能立刻說出聽到的音符,不論單音或和弦、從大鍵琴或任何樂器、鈴、玻璃或鐘發出的聲音。最後他會在大鍵琴或風琴上即興演奏,什麼調都可以,愛彈多長就有多長。」

成年之後莫札特「作曲家」的名聲很快就追上「演奏家」。他的作品極多,包括:交響曲、歌劇、室內樂、協奏曲、彌撒曲與聲樂曲,似乎毫不費力即能完成。他通常在腦子裡思考樂曲細節,隨後以驚人的快速度把樂譜寫出來。理髮師抱怨給莫札特理髮很困難,老追著他跑,因為他常突發靈感跑到琴鍵上彈奏。要他解釋為什麼總有無窮的精力,莫札特只簡單回答:「作曲只比無所事事輕鬆一點。」

莫札特的天份吸引全歐洲的注意,不少嫉妒他的對手極盡能力毀謗他。但欣賞他的高貴人士也很多,像偉大的海頓。聽過幾首莫札特的絃樂四重奏之後,海頓對莫札特那驕傲的父親說:「我發誓,我確定你兒子是最偉大的作曲家!」後來莫札特把這幾首美妙的絃樂四重奏提名獻給「親愛的朋友,海頓」。

莫札特也擅長發掘別人的音樂天份。有一個輕率、沒名氣的,名叫貝多芬的年輕人,堅持彈琴給著名的莫札特聽,立刻吸引莫札特的注意。莫札特轉身跟朋友說出先知般的預言:「你盯著他,將來他會是世人的話題」。1826年貝多芬寫道:「我總認為自己最敬重莫札特,直到我離世。」

世人對這位偉大作曲家的心靈世界總是很好奇。儘管電影描寫的莫札特聲名狼藉,然而從數百封保存完好的個人信件中可探知真實的他。莫札特性格多面,與現代諷刺作家筆下的描繪大不相同。

終其短暫的一生,莫札特始終像個小孩子---無憂無慮,充滿自信,愛玩,喜歡跳舞和參加假面舞會。他幾乎沒有任何理財觀念,一旦錢不夠用就發生災難。但他也有慷慨助人的一面:有個朋友,也是作曲家,因為生病無法依約交出作品,經濟陷入困境,莫札特毅然守在朋友床邊幫他完成作曲,分文不收。還有一次在維也納街上遇到一個乞丐,莫札特身上沒錢,於是到咖啡店快速寫完一整套小步舞曲,把樂譜和一封說明信交給乞丐帶去出版社。目瞪口呆的乞丐很快領到一筆作曲費。

莫札特一生反映對上帝的堅定信念。出版社編輯Friedrich Kerst 在信中寫道:「莫札特的信仰非常敬虔,他對上帝的信靠就像小孩對父親完全的信任。」他的雙親都是天主教徒,對莫札特建立與基督誠摯親密的關係影響深遠;即使腐敗的教會人士惡意攻擊他,他也沒有失去信仰。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狼心狗肺的薩爾茲堡大主教,看不起他,破壞他的事業,有一次還把他從教堂扔出去。

數十封莫札特寫給父親的信中,看出他細膩的心思與對上帝的倚靠:「爸爸你千萬不要擔心,因為上帝知道明天將如何,我相信祂是全能的,我也敬畏祂的怒氣;我更明白祂對人類的愛、憐憫與溫柔。祂絕不拋棄屬祂的兒女。願祂的心意成全在我身上。祂的旨意都是美善,我必快樂且滿足。」關於個人操守,他寫:「我沒辦法像現在大多數的年輕人:第一,我敬畏上帝;第二,我很愛我身旁的人;還有,我很重視榮譽。」有次他取消巡迴演出,原因是兩個同行的音樂家名聲敗壞,他說:「他們幹的壞事我決不做。他們沒有信仰,沒有道德。」

大部份的信件內容看得出莫札特是個沒有煩惱而且很風趣的人,縱使的確有一封他寫給表弟的信用詞低俗;然而這封少數的例外信件卻被四處流傳。

十四歲時的莫札特每天禱告,寫了許多禱告詞。他的作品中,像C大調彌撒曲和神劇《大衛的悔改》(Davidde Penitente) 都是他向上帝禱告之後所寫。

莫札特的一生是禱告的成果。父親擔心他還沒結婚,他則回覆:「康絲坦茲與我心靈相繫,當她在我身邊,我發現我禱告得更真誠,更全心認罪,更願意奉獻。她跟我有一樣的感覺。」後來他們結婚,穩定的婚姻使莫札特得以在維也納抵抗批評與攻擊,關於他女性化的傳言不攻自破。雖然康絲坦茲跟她的先生一樣沒有理財頭腦,但她確實是位賢內助。康絲坦茲經常陪伴莫札特作曲到深夜,準備點心,講故事與笑話幫助莫札特提振精神熬夜工作。

羅馬天主教、新教、十八世紀英國國教、西方啟蒙運動思潮與共濟會都對莫札特的信仰產生影響,然而他的信仰是真實的,建立在與耶穌基督的關係之上。信件內容看得出莫札特的屬靈生命:「能從我親愛的爸爸和姊姊聽到關於上帝的旨意,讓我非常快樂,這幫助我更相信祂,更確信祂的旨意是最好的。」1777年他等待帝侯 Karl Theodore 召見之前寫道:「該來的就會來,如果是上帝的旨意就不會出差錯。這是我每天的禱告。」隔年他在交響曲新作品演出成功後說:「我向慈悲的上帝祈求凡事順利,能更榮耀祂。交響曲就此展開。」

得知一個朋友生重病,莫札特安慰他的家人:「不要過度悲傷,上帝的心意總是最好的,祂知道在這個世界或另一個世界比較好。」母親過世時,莫札特寫:「我倚靠上帝的恩典,以堅忍與鎮靜度過這一切。當她病況危急之際,我只祈求上帝兩件事--讓她毫無痛苦,並賜我力量與勇氣。上帝用祂的愛與憐憫,以最大的量度垂聽我的禱告。」莫札特對生死有強烈的信念:「我深信不疑,沒有任何人、任何醫生、任何意外能動搖我:唯有上帝賜予生命,並帶走生命。」

31歲時莫札特已有預感自己活不久,此時他展現基督徒的成熟度:「每當躺下,我都會想到可能看不到明天。不了解我的人會認為我孤寂鬱悶;然而我打從心底為每一天感謝我的創造主與我的家人朋友。」他的身體一向虛弱,最後讓他在窮困中奮力工作卻也使他病倒的,是曠世鉅作---安魂曲。大限之日臨到前,他對康斯坦茲說:「我想我會在寫安魂曲的時候死亡。」朋友圍繞他,在病榻上他虛弱吟唱未完成的作品。唱到《哀悼》時,莫札特的眼淚潰堤。他闔眼之前最後的動作是兩手模仿敲打安魂曲的定音鼓。第二天,1971年12月5日,莫札特病逝,年僅35 歲。

傳記作家Otto Jaun對安魂曲的評價:「此曲最真摯呈現莫札特身為藝術家的本質與天份,代表莫札特永垂不朽!」當代研究莫札特的學者:「從安魂曲可一覽無遺莫札特的內心世界,誰能不被他灼熱的奉獻心志與彰顯上帝的榮耀所震撼?毫無疑問,他的安魂曲是當代最好,最頂尖的聖樂作品。」

莫札特留給後世的,除了無可比擬的音樂遺產,還有十八世紀的信仰軌跡。如此的天才,讓人不禁懷疑他對信仰應該漠不關心。不過莫札特遺留的信件提供不同的證據:「讓我們信靠上帝,相信祂的美善。全能者最清楚,哪些事物給我們短暫的快樂,哪些給我們永恆的救贖。」

判斷一個人一生的功過,不是計算他成功與失敗各幾次,而是他實際採取行動克服困難的次數。莫札特就是這樣的人。為數極高的作品數量顯示他用盡一生努力作曲,不因兒時的成就自滿。他年幼即以神童聞名,長大後卻屢遭挫折與不幸。他被心存妒忌的作曲家公開毀謗;從未得到應得的音樂職位;人生最後十年在貧窮中掙扎謀生,親愛的家人一一離世。但他從未喪志。即便在龐大經濟壓力之下,他仍不斷創作令人刮目相看的音樂。對手公然詆毀他的作品,他卻立即譜寫新曲,讓對手黯然失色。多數人遇到如此困境可能投降認輸,莫札特卻抱著對生命高度的熱誠度過人生最後的日子。

一旦收到作曲委託,莫札特必定快速完工。就算沒有收入,也沒有人要他發表新作,他仍繼續寫出重量級作品,例如最後幾首交響曲。不管有沒有別人的稱讚,百折不撓的毅力驅使他向內心尋找生命動力。莫札特驚人的作品數量證明了面對沮喪最好的對策就是採取行動。

∼取自Spiritual Lives of the Great Composers by Patrick Kavanaugh



音樂有一種魅力,不同的風格與旋律,能真實表達作曲家內心各種情緒與想法,幫助聽眾與演出者宣洩壓力。音樂具有醫治的能力,能撫平內心傷痛、穩定心情。接受美感的訓練,無論是音樂、美術、舞蹈、戲劇等,人們學習欣賞美麗事物;透過藝術家們的呈現,我們將其內化融入生活,淨化心靈使精神獲得滿足,敏銳地感受變化多端的世界。

日前音契剛結束“小丑們的祕密”巡迴音樂佈道會,小丑極負面的情緒,聲嘶力竭地表達內心想追求幸福,但得到的卻是唾棄與絕望。我們回收的問卷中有人這樣寫到:

人在不同情境、不同的立場、角色,面對不同的人都擁有諸多面向,能訴說展現的自我皆不同,倘若能接納並正面的看待自我各種模樣,即便是無法拿下面具,但真心喜愛真實的自己,活在當下便足夠了。

如果能用上帝看人的眼光看待自己,也就是人是以 神尊貴的形象所造,知道是耶穌代替我們的罪而死在十字架上,讓我們有永生的生命時,這重價贖回的人生,就不再一樣。轉而仰望上帝的恩典,將一切苦難化做成長的動力,在 神面前真實的面對與接受自己,才能坦然地展望未來,讓 神擁抱我們所有一切。

音契4/23(六)將於國家音樂廳演出“浦契尼的榮耀之境”音樂會,將一掃小丑的陰霾,呈現閃亮的榮耀殿堂。特別邀請日本單簧管演奏家柳瀨洋、男中音林中光老師及男高音周柏谷參與演出。演出曲目中,日本音契委託金希文教授創作的《淨夜》(給單簧管與管絃樂團),是台灣首演,將由柳瀨洋老師擔任獨奏。其他曲目4/9(六)晚上7點懷恩堂的聖樂講座將有完整介紹,歡迎愛樂者與我們一起探索浦契尼與布拉姆斯的“真實面貌”,內容精彩有趣,切勿錯過。(詳見消息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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